72.

回去的時候被李剛揪著就是一通咆哮。

“個缺腦殼的玩意兒，你哥跟你能一樣麽，他那腸胃精貴著呢，能跟你比？別什麽烏七八糟的玩意兒都帶你哥去吃。”

我：……

李宴席的燒是退了，唇色還是蒼白的，沒什麽力氣地開口。

“爸，是我要吃的，您別說阿卓。”

李剛讓李宴席坐沙發上，“得，你別幫他說話，那熊玩意兒做事哪次過了腦。”又招呼了聲李焉。

“老婆，給兒子熬點兒清粥。”

我哥估計也是給我爸逗樂了，就勾著個唇角看我。

我挺無奈地揉了揉鼻子，朝李宴席做了個鬼臉，就去廚房幫我媽了。

家裏請的保姆只負責衛生問題，李焉負責一家人的飲食。她是個溫柔且有情調的女人，每一頓飯菜她都花了足夠的心思。家裏所有充滿生氣的擺件兒，都是她一件件親手淘的，並親自設計擺放。

我對自己母親幾乎已經沒有印象。這麽些年了，我的生母也從來沒有回來看過我一次，但我覺得這樣就挺好了，李焉給了我足夠的母愛。

李焉笑著讓我在一旁幫忙剝蒜。

“覺不覺得你爸越活越回去了，每天總想著辦法要找你鬥嘴。”

我為有這麽一家人而感到幸運。但與此同時，想到我跟我哥的關系，難免的又多了份沈重的愧疚與自責。

我只求那一日的狂風驟雨，可以來的不那麽迅猛慘烈。

73.

吃過晚飯，李剛指著我的腦門兒。

“你造的孽，給你哥照看好。”

哎呦，這可不正中我的下懷麽，我無比誠懇地對我爸點著頭。

“放心，我晚上就睡我哥屋裏了，我一定會伺候好他。”

李剛滿意地點頭，李宴席的眼皮微不可查地跳了幾跳，做賊心虛般撇開了臉。

74.

我殷勤地幫李宴席端茶倒水，又將他今天開的藥劑全伺候他吃下。

李宴席喝光手中最後一口藥，又跑去刷了牙，回來的時候，他看著我十分自覺地拿著枕頭放到了床頭，忍不住清了清嗓子。

“我已經沒什麽事兒了，你就回去睡吧。”

我一把拽下自己的睡褲，直接往被窩裏頭鉆去。

“哥，我都答應了老爹要將你伺候舒服的。”

李宴席無話可說，看著我又將上衣脫掉，露出我引以為豪的一身腱子肉，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要說什麽。

“你睡覺管睡覺，脫……脫什麽衣服？”

“哥，你要相信我的人品。”我又將被子一掀，“瞅見沒，內褲還在。”

李宴席：……

75.

秋天的夜，空氣都帶上了沁涼。

李宴席的體溫相較於我要低上許多。我一把將人往身邊拽，將他沒什麽溫度的手掌一下子放到自己肚皮上，又將他的雙腳往自己大腿上一貼。

我沒忍住打了個哆嗦。李宴席忍不住笑了，主動將身子又往我身旁靠了靠。

我特別滿足地攬上他的腰肢。

“肚子還會痛嗎？”

李宴席拿腦袋往我頸項蹭了蹭。

“嗯，一點點。”

我將雙手並攏用力搓了搓，貼上了他的腹部，輕輕幫他捂著。

李宴席就舒服地喟嘆了一聲。

我忍著激靈，壓抑著身體裏的獸性，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。

“哥，不許勾引我。”

李宴席半天沒出聲，許久才支吾著回了句。

“我沒有。”

我又將人往懷裏帶了帶，隔著單薄的裏衣，在他緊實的腹部輕輕打著圈兒，也不再鬧他。

“哥，睡覺。”

夜色柔軟，隱蔽的窗簾遮去一室光亮。在藥物的影響下，李宴席很快就綿長了呼吸。

我心滿意足地在枕邊人的嘴角落下一吻，聽著他有規律的吐息，亦是很快就入了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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